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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录:旱魃醒,万骨枯》小说章节目录精彩试读 陈三更秀娥老妪小说全文

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9-08 16:54:27    

楔子:赤地千里,怨气冲霄大业九年,天下早已不是那个“统一寰宇,

混一戎夏”的煌煌盛世了。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雄心,如同榨干民脂民膏的石磨,

将大隋的根基碾得粉碎。而这一年,老天爷似乎也决意要与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过不去。

自开春以来,关中大地便滴雨未落。百日大旱,赤地千里。曾经奔腾咆哮的渭河,

如今其支流早已干涸见底,河床上龟裂的泥土像一张张渴死的巨口,又似某种狰狞的鬼画符,

在烈日下泛着绝望的白光。田间的庄稼?早就枯死殆尽,

只剩下枯黄的秸秆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哀鸣,仿佛无数饿死鬼在哭泣。

土地干裂得能塞进拳头,走在上面,脚下“咔嚓”作响,那是大地骨骼碎裂的声音。

井水早已枯竭,村民们只能跋涉数十里去寻找水源,往往无功而返。饿殍遍野,

易子而食的惨剧在隐秘的角落悄然上演。官府?官府的粮仓早已被蛀空,或者说,

被那些达官贵人、贪官污吏们中饱私囊。偶尔有赈灾的消息传来,也不过是画饼充饥,

到了百姓手中,只剩几粒沙土。绝望如同瘟疫,比旱灾本身蔓延得更快。而比绝望更可怕的,

是那些在绝望中滋生、从干涸土地里爬出来的“东西”。白日里,骄阳似火,

烤得人头晕眼花,除了奄奄一息的灾民,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可一到夜晚,尤其是夜半三更,

万籁俱寂之时,那诡异的事情便开始发生。人们常常能听到,

从地底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似女子悲泣,又似冤魂哀嚎。那声音不高,

却极具穿透力,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让人毛骨悚然。起初,人们以为是风声,

或是自己饿昏了头产生的幻听。但当越来越多的人都听到这声音,

恐惧便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每个人的心脏。而真正让恐惧具象化,并将其推向第一个**的,

是更夫王三的遭遇。第一章青衣索命:槐下魅影,黍粒惊魂王三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在这鬼门关一样的年头,能凭着一身力气和几分胆气,谋个更夫的差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夜里巡街,听着那瘆人的地底呜咽,头皮阵阵发麻,但想到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娃儿,

他便只能硬着头皮,提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气死风灯,敲着梆子,

一步一步地丈量着死寂的街道。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如今却只有一轮惨白的圆月,冷漠地俯瞰着这片人间炼狱。王三提着灯笼,

走到村子东头那棵据说有上百年历史的古槐树下。这棵槐树平日里枝繁叶茂,

是夏日纳凉的好去处,可如今也落尽了叶子,只剩下虬结的枯枝,

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只扭曲的鬼爪,指向天空。就在王三准备敲响手中的梆子,

喊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一阵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从槐树下卷了出来。

那风不是夏日的热风,也不是秋日的凉风,而是一种带着腐朽气息的寒意,

吹得王三一个激灵,灯笼里的火苗也“噗”地一声,险些熄灭。“谁?谁在那儿?

”王三壮着胆子喝了一声,同时将灯笼高高举起,朝槐树上照去。这一照,

差点没把王三的魂魄吓飞出来!只见那光秃秃的槐树枝桠间,赫然悬挂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衫。月光下,

那青衣泛着一种诡异的、死气沉沉的青色。她就那么轻飘飘地悬在半空,双脚离地足有三尺,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没有脚!裙摆之下,空空如也!

王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他想跑,

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青衣女子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惨白,

毫无血色,眼窝深陷,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没有眼珠,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的嘴唇干裂,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而最让王三魂飞魄散的,是她的脖颈间,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那勒痕边缘,正缓缓地渗着乌黑的、散发着腥臭气味的血液!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当一阵风吹过,掀起女子宽大的袖管时,

王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袖管里,也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手臂!

一个没有手、没有脚,脖子上缠着血痕的青衫女鬼,在月圆之夜,悬在枯死的古槐树下!

“啊——!”王三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扔掉了梆子和灯笼,

连滚爬爬地朝家里逃去。那灯笼摔在地上,火苗舔舐着干枯的草屑,很快便熄灭了,

只留下一缕青烟,在惨白的月光下迅速消散。槐树下,青衣女子依旧静静地悬着,

空洞的眼眶似乎目送着王三狼狈逃窜的背影,无声无息,却又带着无尽的怨毒与冰冷。

第二天一早,当人们发现王三时,他已经死了。死在了自家的床上,浑身没有一丝伤痕,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他的表情,却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双目圆睁,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嘴巴微张,似乎想喊什么,却永远也喊不出来了。更诡异的是,

王三的尸身轻得离谱。一个成年男子,平日里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可两个壮汉抬他的尸体时,

竟感觉轻飘飘的,仿佛抬着一具空壳,或者说,像一片干枯的蝉蜕,风一吹就能飞走。

这等怪事,迅速在本就人心惶惶的村子里炸开了锅。“是槐树下的女鬼!是青衣鬼索命来了!

”各种猜测和恐惧的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播开来。里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看着王三诡异的死状,也是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寻常的手段怕是解决不了这事。

如今大旱,又出了这等邪祟害人之事,再不做点什么,整个村子都要完了!咬了咬牙,

里正变卖了家中仅存的一点口粮,凑了些银钱,派人快马加鞭,

去邻县请来了一位据说有些道行的云游道士。那道士约莫五十来岁年纪,面容清癯,

颔下三缕长髯,眼神倒是颇为锐利。他来到王三家中,围着尸体转了一圈,

又看了看王三死不瞑目的双眼和那轻如蝉蜕的尸身,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取朱砂来。

”道士沉声道。很快,有人取来了朱砂和毛笔。道士蘸了朱砂,走到尸体旁,伸出二指,

蘸了些朱砂,猛地点向王三的眉心!“滋啦——”一声轻响,仿佛热油滴入了水中。

王三的眉心处,朱砂竟诡异地燃烧起来,冒出一缕极细的黑烟,

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腥臭气味。道士脸色一变,又用朱砂在王三的喉咙处点了一下。这一次,

异变陡生!只见王三原本平坦的喉结处,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膨胀!“咔嚓,

咔嚓”几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他的喉骨竟猛地向上凸起,形成一个核桃大小的疙瘩,

皮肤被撑得发亮,隐隐能看到里面黑色的轮廓。“果然如此!”道士倒吸一口凉气,

脸色瞬间变得像金纸一样惨白,连连后退了几步,声音都有些颤抖,“是青衣鬼!

真的是青衣鬼!”“道长!什么是青衣鬼?”里正急忙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道士定了定神,指着王三凸起的喉骨,颤声道:“《百妖谱》有载,青衣鬼者,怨气所化,

喜于干旱之年现身。其衣藏怨瘴,能吸人精气……尤其是五谷精气!”“五谷精气?

”众人不解。“没错!”道士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惊惧,“此鬼不食人血肉,

专食人腹中五谷所化之精气!被其缠上者,魂魄惊惧而亡,肉身因精气尽失而轻如蝉蜕!

”他顿了顿,看着王三凸起的喉骨,眼中恐惧更甚,“快!拿刀子来!剖开他的喉咙!

”众人一听,皆是吓得不轻,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照办。

一个胆大的村民颤抖着找来一把杀猪刀,在道士的示意下,

小心翼翼地划开了王三凸起的喉部皮肤。“噗!”一声轻响,仿佛破开了一个气泡。

随着皮肤被划开,三颗东西从王三的喉咙里滚了出来,掉在事先铺好的白布上。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赫然是三颗黍粒!

但不是寻常的黍粒,它们通体乌黑,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霉斑,

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和腐臭味。黍粒干瘪、扭曲,仿佛蕴含着某种不祥的力量。

“果然……果然是这样……”道士看着那三颗发霉的黍粒,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青衣鬼衣藏怨瘴,

食人五谷精气而饲旱魃……’《百妖谱》上的记载,一点不假!”“旱……旱魃?!

”里正失声惊呼,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旱魃!这个名字,如同晴天霹雳,

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传说中,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滴水不降!

是古往今来最恐怖的旱灾之兆!难道……这百日大旱,还不是结束?真正的恐怖,

那传说中的旱魃,要来了?道士面如死灰,惨然道:“这青衣鬼,

不过是旱魃即将苏醒的前兆,是它的开胃小菜,是为它收集精气的爪牙!关中大旱,

怨气冲天,恐怕……恐怕是那远古的旱神,要重现人间了!”他的话音落下,

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传来的、依旧灼热而绝望的风声,

以及每个人心脏狂跳的声音。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让他们喘不过气来。青衣索命,黍粒惊魂。这仅仅是个开始。一场席卷天下的巨大灾难,

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第二章落头遗孤:夜半飞头,

颅棋惊魂就在关中大地因青衣鬼和旱魃的传言而陷入更深的恐慌之时,千里之外的东都洛阳,

虽然也受到旱灾的波及,但毕竟是皇都所在,表面上还维持着一丝繁华。然而,

在这繁华的阴影之下,同样潜藏着不为人知的诡异与恐怖。残更已尽,

洛阳城更深处的陋巷早已沉入死寂,唯有陈三更家徒四壁的小院里,

还漏出一豆昏黄油灯的光晕。这卑微货郎白日里挑着担子,

用粗粝的嗓音兜售些针头线脑、劣质胭脂,

磨穿了不知多少双草鞋的脚板丈量着都城贵人们不屑一顾的街巷。

此刻他却蜷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

脖颈正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陈旧绳索被极限拉扯的“咯咯”声。

窗纸上映着他妻子秀娥的影子,她枯坐如木雕泥塑,手指死死抠着膝盖上早已磨损的粗布,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惨白。空气粘稠如胶,压抑得使人窒息。“咔哒!”一声脆响,

突兀得撕裂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秀娥猛地一颤,循声望去,

吓得魂飞魄散——陈三更的头颅竟已脱离了他的躯壳,悬停在半空之中!那断颈处,

不见猩红血肉喷涌,唯有一层散发着幽绿微光的奇异薄膜覆盖着,如同某种奇异生物的卵囊。

那头颅缓缓转向妻子,昔日憨厚朴实的脸上,此刻眼神空洞、涣散,

仿佛蒙上了一层非人世的薄翳。它飘忽着,如同被无形的夜风裹挟,

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糊窗的桑皮纸,没入外面如墨泼般的倾盆夜雨之中,

只留下一个边缘湿漉漉的破洞,像一只巨大而空洞的盲眼。雷声轰隆滚过天际,

惨白电光一闪,瞬间照亮小院。秀娥鬼使神差地扑到窗前,用颤抖的手指拨开残余的窗纸,

视线穿透狂暴的雨帘,死死钉住城外乱葬岗的方向——那里,

一点幽绿的光焰在死寂的坟茔间诡异地跳跃着。她咬破了下唇,一丝咸腥在口中弥漫开来,

竟似鬼魅附体,毫不犹豫地抓起墙角一把破烂的油纸伞,顶着瓢泼大雨踉跄而出。

乱葬岗深处,百十座荒坟如沉默的巨兽蛰伏在泥泞里。秀娥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着,

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跋涉,终于在一座古坟断裂的青石供桌前,借着又一瞬惨白的电光,

窥见了那令人肝胆俱裂的景象——丈夫陈三更的头颅,正悬浮在半空。它的对面,

是一个飘浮着的、只剩下头颅的老妪!老妪的面孔如同干枯千年的树皮,沟壑纵横,

毫无血色。稀疏的灰白头发沾满了泥污,无力地贴着头皮垂下。她深陷的眼窝中,

唯有一只浑浊泛黄的眼珠转动着,另一侧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通往幽冥。

在那两个悬浮的头颅之间,赫然是一方棋盘。棋盘格线森白刺目,构成棋盘的“棋子”,

竟然是百十枚大小不一、惨白瘆人的人类顶骨!每一颗顶骨的眼窝都深陷如黑井,

无声地凝视着这非人的棋局。“落子无悔,小辈。”老妪的嘴唇干瘪,并未翕动,

声音却直接从她那空洞的颅腔深处震荡出来,带着腐朽墓穴的泥土气息,

嗡鸣着钻进秀娥的耳朵。“尔等‘落头民’血脉稀薄至此,竟还能于暗夜飞颅……呵,

可知尔祖上也曾是上古神裔?”老妪那只浑浊的黄眼珠死死盯住陈三更的头颅,

语气带着一种亘古的憎怨。“黄帝战蚩尤……吾祖女魃,以无上神力驱散迷雾毒烟,

助轩辕黄帝扫荡妖氛,奠定人族根基。然神力耗竭,神躯遭天地浊气反噬,神魂永堕幽冥,

化作令天地焦枯的旱魃之鬼!千年封印,其力渐微……却在沉睡中酝酿着最终的苏醒咆哮!

”老妪那只浑浊的黄眼珠骤然爆发出一种狂热而邪恶的光芒:“待吾祖彻底苏醒,

便是这世间万物焚枯、化为焦土之时!需千枚新鲜生人头颅,布下太古秘传之‘焚天邪阵’,

引动九天离火,助吾祖重登神位,净化这污浊尘世!汝这微末血脉,正可为吾阵眼基石!

”老妪的腐朽之音尚在夜雨中嗡嗡回荡,陈三更那颗悬浮的头颅,空洞的眼神骤然一变!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凶戾如同远古火山轰然爆发,竟迸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

它如同一条捕食的毒蟒,快得化作一道惨绿色的残影,带着沛然的原始**,

瞬间撕裂了两人之间湿冷的雨幕!咔嚓!令人头皮炸裂的碎裂声刺破雨夜!

腥臭的粘稠液体混杂着破碎的晶状体组织骤然喷溅!老妪那只仅存、泛着狂热黄光的独眼,

竟被陈三更的头颅一口狠狠咬爆!“孽障!!

”老妪腐朽的头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厉嘶吼,那声音饱含着难以想象的剧痛与滔天怨毒,

震得周围坟头的泥土簌簌滚落。她那黑洞洞的眼眶和刚被咬爆的烂眼窝处,

猛地喷吐出浓稠如墨的污浊烟气,翻滚着凝聚成数只扭曲的鬼爪,带着刺骨的阴寒,

狠狠抓向陈三更的头颅!陈三更的头颅却借着撕咬的冲势猛地向后疾退,

速度快得在雨中拉出一道水线。

颗湿滑、布满诡异血丝、尚在微微搏动的东西——那正是老妪那只被咬爆的眼球碎片的核心!

更令人悚然的是,在黏连着神经与黑血的球体表面,

一个血淋淋、散发着微弱暗红光泽的古篆符文——“妭”——如同烙印般清晰可见!

这枚沾满污秽的眼球,竟似一颗被诅咒的、带着力量的果实。

就在那墨色鬼爪即将攫住它的瞬间,陈三更的头颅陡然拔高,如同离弦之箭,

带着那颗淌血的“妭”字眼球,朝着自家蜗居的破窗方向,激射而去!

秀娥瘫软在冰冷的泥泞里,冰冷的雨水和巨大的恐惧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

她目睹丈夫的头颅叼着那枚邪异眼球破窗而入后,才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瘫倒在地,

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当她挣扎着爬回屋内,屋里的景象让她浑身冰凉。

陈三更的头颅已安回颈项,此刻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脸色青灰如死尸,

而嘴角残留的深褐色污迹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灰烬气息,

却与昨夜暴雨中他飞头归来时齿缝间粘连的香灰一模一样!香灰!

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劈入秀娥混乱的脑海。她猛地扑到墙角,

疯狂翻找陈三更白日里挑货的破烂担子,果然在一个积满污垢的角落里,

发现了一个被层层破布包裹的粗陶小香炉!

炉内积满了厚厚一层色泽黯淡、触感极其细腻的深褐色香灰!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尘土和奇异腐朽的幽暗香气,正从炉灰深处隐隐散发出来。

“妭”字眼球被小心翼翼地置于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秀娥颤抖着捏起一撮香灰,迟疑片刻,

终于鼓起勇气,将那深褐色的粉末轻轻撒在眼球表面那个血淋淋的“妭”字古篆之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香灰沾血的刹那,那“妭”字竟如同获得了生命般蠕动起来!

暗红的血色瞬间渗入深褐的香灰,在眼球表面疯狂交织、蔓延!

急速显现、构建、重组……最终形成了一幅线条繁复、结构精密得令人头晕目眩的立体图案!

这不仅仅是地图——它更像一座庞大得超乎想象的宫殿的剖面机关图!

灰与血光构成的线条勾勒出深邃的地下通道、巨大的殿堂轮廓、无数精密咬合的齿轮状结构,

以及地表之上标志性的参照——邙山!在图案的核心位置,

一个由九层同心圆环组成的巨大祭坛清晰无比,每一层圆环上都布满了细小如蚁穴的孔洞,

密密麻麻,望之令人头皮发麻。祭坛中央,一个猩红刺目的漩涡缓缓旋转,

仿佛一张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焚天阵!

“邙山……祭坛……焚天阵……”秀娥浑身冰冷,嘴唇颤抖着吐出这几个字眼,

每一个音节都重逾千斤。丈夫陈三更落头民血脉中对那老妪本能的凶戾反击,

以及这深藏于香炉中的诡异灰烬,竟成了撬开这场灭世阴谋的唯一钥匙!代价,

或许是他们自身连同这芸芸众生的血肉。“老三……”秀娥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紧紧握住陈三更冰凉的手,泪水无声滚落,“醒醒……我们……得去邙山!

”陈三更在秀娥的摇晃和呼唤中艰难地睁开眼,意识如同沉在冰冷黏稠的泥沼深处。

《焚天录:旱魃醒,万骨枯》小说章节目录精彩试读 陈三更秀娥老妪小说全文 试读结束